香港新界
星光灿烂、月光迷蒙的夜晚,深圳侦探本应是浪漫多情,但子曜和祖儿的家中一如往常,没有一件事是跟温馨浪漫扯上关系的,只有满室的空寂和冷清。
和东方优、欧阳拓也结束会议后,子曜回到家中。
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,钟点女佣早已下班。
当然啦,他是不敢奢望祖儿会乖乖的待在家里,为他端来一杯开水或是温柔的帮疲惫的他按摩一下肩膀。
因为这是不可能的!
两人的关系,打从新婚之夜祖儿开诚布公的告诉子曜,与他结婚是出于无奈,也是为了摆脱家人的束缚,原本喜气洋洋的新婚之夜随即降到了冰点。为了不让双方父母担心,一向孝顺的子
曜就坐在冰冷的沙发上,度过了属于人生一大乐事的洞房花烛夜。
婚后,祖儿不改习性的照常玩乐到凌晨三、四点才回来,子曜在忍无可忍下,为了顾及年迈双亲需要宁静的生活,以及不想让他们看出他和祖儿的貌合神离,他首次拗起性子不顾他们的反
对,毅然决然的搬出任宅,另外在离公司不到半个小时路程的新界买了栋小洋房。
「任子曜!你给我下来!」祖儿进门后毫无气质的踢掉高跟鞋,醉意甚浓的扯开喉咙大叫。
忙了一天,疲惫的子曜早已上床睡觉,朦胧中,他听到一向以「闲妻凉母」自居的妻子的鬼喊鬼叫声,当然啦,这种情况并不稀奇,因为此事三天两头必定上演一次。
而她,好像乐此不疲,心想反正他们也只是应乎两家的利益需求才结婚,任家想要报恩,而莫家独生女也到了适婚年龄,需要一个丈夫,算是各取所需。
总而言之,只要老一辈的人没答应,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权利为这桩婚姻画下休止符。
子曜并没有因为祖儿的喊叫声而起床,反而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,直接将头盖起来,以免再受荼毒。
祖儿似乎不甘心自己被冷落,脚步蹒跚的走上楼梯,在子曜的房门上大力拍打着。「任子曜!你这个缩头乌龟,你给我起床开门!」
子曜知道祖儿这次是吃了秤坨铁了心,非将他吵醒不可,于是干脆下床打开房门,口气烦躁不耐的吼着,「莫大小姐,请你行行好,要发酒疯请回自己房里,你不睡觉,我可困得很。」
祖儿打了个酒嗝,用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着他,不屑又挑衅的朝他叫嚣道:「任子曜,你知不知道你很孬种,你的老婆都跟别人上了床了,你还忍得住,你还算是个男人吗?」
第一次有男人不受她美色的影响,将她视如敝屣,这口怨气她可是从新婚那一天就憋到现在,也不想想她也是因为诚实才会将实情告诉他,否则她大可不管他咧!
子曜唇不露齿地冷哼一声。「想要离婚了吗?除了这件事,其余免谈。」
天知道,他有多想摆脱这道婚姻枷锁,无奈的是他做不到,因为他不想伤他父母的心,不想违逆父母想报恩的愿望,所以他只能忍,只能克制自己,强迫自己做到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。
「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,他们是那么的满意你,我纵使想离婚,他们也不会答应的,你死了这条心吧!」祖儿说的是自己的父母。
「那我就爱莫能助,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只不过在你放荡的同时,我希望你能为我任氏家族想一想,别做得太难堪了。」对祖儿的放荡他早就习以为常,只是他们是不可能为彼此双方留
下后代了。